墨轻沫

景羊/轩扬

【景羊】一次救赎

☞Alpha景和双性羊

☞不知道该怎么说,就是一个救赎的甜文吧!

☞5500+(ooc算我的)


景向第一次发现羊仔的不对劲,应该是在一场同事的聚餐上。


一向以Alpha身份和他相处的羊仔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进去了发情期。


是的,没错,是omega特有的发情期。


“抑制剂……”坐的离羊仔最近的听到了羊仔艰难吐露出来的几句话,从包里帮他掏了两支抑制剂。


“哪只啊?”


羊仔难受的浑身发颤,冷汗顺着脸颊滴到桌面上,强忍着难受挑了一只打在手上。


轩总因为自己的omega妖扬在,所以没受到太大影响,景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当时满脑子只想着帮羊仔,等羊仔打了抑制剂缓和过来的时候,才闻到空气中高浓度的奶糖味信息素。


景向仔细嗅了嗅,这是羊仔的信息素。


按理来说,Alpha闻到另一个Alpha这么高浓度的信息素应该是会排斥的,但是景向非但没有排斥,反而还有一点欲望。


“怎么样啊羊羊?要不要去医院?”妖扬把轩总推到一边,着急忙慌地安抚羊仔。


“嗯。”


景向被羊仔信息素眼眶微红,身体内的欲望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了,终于在羊仔抖着声音回答妖扬的时候意识到了什么不对。


不就是易感期吗?


为什么要去医院?


Alpha的易感期为什么会影响到他一个Alpha?


除非,羊仔是一个假的Alpha,这次应该不是易感期,而是发情期……


那发情期又为什么要送医院去呢?是妖扬太紧张了,还是另有原因?


没等他想明白,妖扬已经带着没有行动能力的羊仔上了救护车。


而他和轩总两个没用的Alpha却被丢在了原地。


隔天上午,景向早早去了单位,才从轩总那里得知,妖扬在医院陪床一夜未归。


当拿着保温桶站在医院门口的时候,景向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,他急切地想知道羊仔身体怎么样了?他担心羊仔的情况。


但尚未开窍的他,把这一切归为兄弟情。


其实景向昨晚也想过了,羊仔有很多好哥哥,但最喜欢和他玩,他也喜欢和羊仔闹,以前他觉得,总归两个人都是alpha,也不会怎么样。


但根据昨晚的推测,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,羊仔是个伪装成alpha的omega,那他应该也不会因为羊仔撒了谎就跟他绝交,他们应该还是可以做一对异性兄弟的。


比起一起玩了这么久的alpha兄弟突然变成小o,更让景向震惊的是,他在病房门口看到的那一幕。


保温桶砸在地上,盖子松了些,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……


“医生——”


“医生——”


“医生——”


在看到羊仔坐在病床上,发了狠地将自己的腺体抠烂的那一刻,景向发了疯的喊来医生,直到医生替羊仔处理好伤口,景向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他那血肉模糊的后颈。


“你是他的对象吗?”


病床上的人沉默着,像只提线木偶,看着没有什么生气。


景向犹豫了一下,喉咙干涩,几乎发不出来声音,“他,怎么了?”


护士把羊仔扶着躺下,在医生的示意下,推了一针镇定下去。


等到床上的人逐渐没了精神,缓缓睡下,景向才按医生的要求一个人去了办公室。


“医生,他还好吗?”


本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,医生再三追问景向是不是病人的家属。


景向闭了闭眼睛,想到昨晚在信息素诱导下的冲动和欲望,艰难地开口:“我是,您说。”


医生这才把病例拿给他看,“你看,这是他的病例卡……”


“AO同体人?”景向诧异地问。


“没错。”医生简单地解释几句,“其实就是双性人,他的身体情况特殊,既有alpha的性征,又有omega的生殖腔……”


景向几乎要站不住,握着病例卡的手都在颤抖。


医生察觉到了景向的不对劲,“他没跟你说过?”


景向摇了摇头。


他以为,最坏的结果就是羊仔是小o,没想到……


“那他……”


医生叹了口气,“按理来说,非病人同意的情况下,我们不应该跟外人透露这些,但他最近的状态越来越不好,你是他的爱人,应该给他一些关怀,起码……”


“起码别让他伤害自己,别让他自残了。”


景向迟钝地点了点头。


“还有,你刚才也看到了,他的腺体十分脆弱,不建议你们进行标记……”


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,景向浑身都汗湿了,像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,额头上浸着密密麻麻的汗珠,昭示着他刚才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,不是梦。


医生说,羊仔这种情况已经很多年了,几乎每年都会住两次院,他不仅要承受社会上的压力,还同时有易感期和发情期两种特殊时期。


景向握紧洗手台的大理石边缘,手臂上一条条青筋爆起,单是一个易感期就已经难受的要命,他还要自己撑过发情期,真不知道这么多年羊仔是怎么挺过来的。


景向回去的时候,羊仔已经醒了。


瘦弱的身影孤单地站在窗边,这里是十五楼,意识到危险的景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羊仔身边。


“我……”


景向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,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

“景向,我疼……”


景向盯着他后颈上盖着的一块大大的纱布,心脏猛的一缩,他伸手抚上对方的受了伤的腺体,“乖,揉揉……”


即便他知道,羊仔说的疼不只是伤口疼,即便他知道羊仔心里的痛,可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

一股无力感漫延至全身,景向咬了咬牙,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。


“景向,能抱抱我吗,我有点冷。”羊仔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,自己是alpha的时候,景向尚且都还和自己保持兄弟情义内的相处,自己现在这副A不A,O不O的样子,没把对方吓跑就已经不错了。


但景向真的张开手,避开他后颈的伤口,从身后把人圈进怀里。


“好些了吗?”他握住羊仔冰凉的手,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怀里的男孩子。


“医生都告诉你了吗?”羊仔不答反问。他有点贪恋景向的温柔,卑鄙地用这个借口索取景向身上的温暖。


羊仔想,自己在对方心里,应该烂透了吧。


果然,景向松开了手。


羊仔闭了闭眼睛,要结束了吧!


发生他这种人身上的不健全的暗恋关系,终于要在这一刻结束了吗?


他喜欢景向,在景向面前当了三年alpha,以兄弟的名义不断地接触他,闯进他的世界,借着醉酒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地闹他作他……


羊仔知道自己卑鄙,但他实在是太喜欢这个alpha了,只能用这种方式靠近他。


他从来没奢求过要得到景向,只是想多得到一点他的温柔,因为他知道,自己这样不健全的人,没资格拥有那么好的他。


突然,肩膀上一沉,一件黑色的外套罩在他的身上。


羊仔苦笑一声,看吧,他就是这样的人,永远绅士温柔,就连不想跟你有过多接触,也会保持绅士。


羊仔以为,景向不想抱他,又怕他冷,所以把外套给他披上。


但紧接着腾空的失重感差点让他惊呼出声,他眨了眨眼睛,仔细确认下来,他是真的被景向给公主抱了起来。


“你……”


景向摇了摇头,失忆他别说话。


羊仔不想被他讨厌,只能听话。


景向把羊仔放到了病床上,衣服被他拿开丢到了旁边的椅子上。


羊仔以为景向要走了,这是在走之前要安顿好他。


哪曾想,身后那人把被子扯过来给他盖好后就不动了,手臂环在他的腰间,胸口贴着他的后背,给他当起了靠垫。


“你……”


景向捏了捏羊仔的手,“先听我说,好吗?”


羊仔点头。


“医生都跟我说了。”景向冷静地说:“我知道你的情况,你现在需要有人照顾,别推开我行吗?”


景向把语气放软,甚至把自己的姿态放低,alpha天生就有掌控欲,这不是哪个alpha都能做到的。


羊仔犹豫了。


他想要景向,但他不想被他同情。


景向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,“仔仔,你昨天的信息素影响到我了,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……”


他说:“我这人,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,AA恋也好,AO恋也无所谓,羊仔,给我一个机会?”


羊仔回头,他害怕景向是因为同情,还是因为其他原因,但当他对上景向那份真诚的眼神时,他相信,神明也会给他一点点偏爱吧。


“你不嫌弃我?”羊仔试探性地问。


景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,“傻羊,有什么好嫌弃的,就谈个恋爱而已,更何况,时不时AA时不时AO多刺激啊!”


他故意说的轻松,但是羊仔比谁都清楚,他只是在让自己放松心态而已。


他这个病,几乎可以称之为罕见,不仅治疗方案不成熟,就连先例也没有几个,且不说能不能进行永久标记,就连能不能进行正常的标记和x生活都不知道,指不定哪天就进医院了这一点倒也算刺激。


有了景向的安抚,羊仔最近一段时间的情绪还算稳定。


在羊仔再三保证会好好配合治疗,不会自残后,景向才不得不听对象的话,回归工作。


某天正在录音的景向被轩总一路拎着去了医院。


病房的门紧紧关着,妖扬和几个医生在门外,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

“怎么回事?”景向心急如焚。


妖扬急得直跺脚,“我就去上个洗手间的功夫,羊仔家里的人来了,不知道说了什么刺激着他了,他把门从里面反锁了,我们不敢轻易打开。”


景向看了看医生,“我能放点信息素吗?”


医生点头,“这一层的病人我们都疏散了。”


景向一边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,一边敲门,“仔仔,我在这呢,别怕……”


蹲在角落里的羊仔闻到了朗姆酒的味道,他知道景向回来了。


犹豫了一会儿,他还是主动开了门。


“仔仔!”景向几乎冲进去,把人搂进怀里,仔细检查了一下羊仔的腺体,脖子,手腕,都没有新伤,这才松了口气。


羊仔被他勒的快要喘不过去,“哥,我没伤害自己……”


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景向,把人松开,摸摸头发,一边安抚一边夸奖,“好乖。”


医生和轩总妖扬几个知道羊仔没事了,也就不留下打扰他们小情侣相处了,自觉地回避了。


“哥,我明明什么都没错,我只是天生就这样,我从来没有害过别人,为什么他们对我要有这么大的恶意?”


景向不知道羊仔口中的“他们”说的是谁,他只知道,这个小男孩受了太多苦,应该被保护起来。


身为alpha,景向深知易感期的难熬,他对发情期的omega有多痛苦也有所耳闻。


他的羊仔天生就比那些“他们”承受着更多的痛苦,但“他们”又凭什么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抨击他的羊仔。


即便这个“他们”包含羊仔的父母也不行。


羊仔是在两个月后被允许出院的,只要按时来医院复查就行了。


景向为了照顾他,特意重新租了一个大房子,两个人彻底搬到一起同居。


因为羊仔腺体的关系,他们暂时还没办法进行永久标记,但小打小闹的临时标记倒是做了好几次。


“哥,我难受……”


羊仔脸颊潮红,腿软的几乎站不起来,迷迷糊糊地喊人。


景向轻笑一声,他知道这是发情期来了,赶紧进屋去哄人,把人抱在怀里,耐心地引导,“没事没事,放松,仔仔放松……哥标记你。”


为了不伤到羊仔,景向每次都要在他的腺体周围舔弄好久,等羊仔做好了准备,才会用尖锐的犬牙刺破腺体上的皮肤表层。


尖锐的刺痛感袭来,羊仔闷哼一声,大股的信息素注入体内,和自己的奶糖味混合在一起。


被标记过的人格外喜欢黏着对方,羊仔哼哼唧唧地赖在景向怀里,一会儿脖子疼,一会儿腿疼。


景向只能咬着牙,忍着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情yu,耐心地给人揉着腺体。


发情期比较漫长,又不能进行永久标记,单凭一个临时标记是远远不够的,景向每次都要哄着人打那又疼又难捱的抑制剂。


“哥,难受……”


羊仔扯着衣服,皱着一张小脸,摆出一副狗路过了都得挨他一巴掌的架势。


景向知道,这是易感期来了。


他把人抱起来放到沙发上,拉开衬衫的领子,低着头把自己的腺体漏出来摆在羊仔面前。


“没事,哥给你咬,等舒服一点了,我们再打抑制剂……”


多数时候,羊仔都不舍得咬。


哪有这么欺负alpha的,但实在难捱的时候,他真的太需要信息素了,哪怕alpha和alpha之间不能互相标记,能咬一口也是好的。


他有alpha的犬牙,咬破皮肤不是困难事,就是苦了景向了。


alpha的腺体实际上比omega更脆弱,稍微碰到一点都疼的眼前发晕,更别提被咬破,还要接受同为alpha的信息素了。


两股力量在他身体里冲撞起来,景向咬着牙,把红着眼眶的羊仔搂进怀里安慰,“没事,仔仔做的很好。”


……


这样的场景在这两年里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,直到在一起的第三年,医院突然联系羊仔,说他们联系到了国外的一位专家,可以做腺体分离和切除手术。


羊仔背着景向答应了,直到手术的前一周才交代。


景向气的脑袋直嗡嗡,把人摁在沙发上教训的眼睛红红的才收手。


“如果你是因为不想承受发情期和易感期的双重痛苦,我不拦着你,但如果你是因为其他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,我不希望你因为别人的看法做关乎自己未来的决定,懂吗?”


羊仔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,他的alpha真的很爱他。


其实他答应这个手术,一方面是因为不想继续过这种不A不O的日子,没有规律的发情期和易感期都很难捱,一方面也是他不想景向跟着他一起受罪,每次看景向咬完他都要去洗冷水澡他都很难受。


羊仔做手术那天,是景向陪着一起去的。


医生看了看羊仔最近的指标,符合手术的要求,才开始了正式的准备。


“我不同意!”


没想到在手术前的一个小时里,两个人在病房吵的不可开交。


起因是,医生在问羊仔想保留哪个腺体的时候,羊仔毫不犹豫地选择了omega的腺体。


“目前来看,你的alpha性别比较突出,其实更适合保留alpha腺体。”


羊仔坚持保留omega。


景向皱了皱眉,“手术成功的几率是多少?”


医生摇了摇头,“这种手术的案例非常少,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证成功,如果保留alpha腺体的话,大概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能成功。”


“那omega呢?”


医生比了个四,“百分之四十。”


景向搂着羊仔肩膀的手收紧了几分,把人往身边按了按。


医生看出来两个人的犹豫,“不过也不用担心,如果手术发生意外,最差的结果就是切除腺体。”


羊仔咬了咬牙,如果在认识景向之前,变成beta就变成beta,他甚至会觉得变成beta没有了发情期易感期更省事。


但是现在不行,他根本就没法想象闻不到景向信息素的样子。


“百分之四十,我会成功的。”羊仔暗自给自己打气。


委屈了景向这么久,他想让景向过得好一点,他想要多拥有景向一点。


……


“再喝点啊景向?”


景向摆了摆手,“不了,我家小omega不让我喝太多。”


“请问景向先生,你是否愿意娶羊仔先生为妻,爱他尊重他?”


“我愿意。”


“请问羊仔先生,你是否愿意嫁景向先生为夫,爱他尊重他?”


alpha和omega的手紧紧地扣在一起,他们迎着潮汐,拥着海风,紧紧相拥。




——end.(彩蛋是假如手术出现意外羊仔变成alpha和beta,800+)


☞其实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人,他们只是病了而已,希望这个世界对他们多一点温柔,少一点恶意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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